月君lof

【龙宽/菊芥无差】远方

 

CP：芥川龙之介/菊池宽 无差（文豪与炼金术师）

 

- 游戏世界观

- 芥川视角

- OOC预警；我流白开水式文风；写得很烂请随便看看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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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晚上再见啦。好好休息哟，龙。”

“嗯，宽也是。”

“……怎么感觉一副不满足的样子啊。或者说，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有的话尽管和我说哦。”

“我想去……很远的地方。”

芥川这么说道。

他突然有些害怕起来。害怕自己将会得到的回应。短暂的沉默间，他几乎就要错开视线然后作出一个看似自然的笑容，说这只是玩笑。

但在这沉默中菊池看着他。不是窥探、不是询问、没有困惑，只是认真。那深红色给人一切被看穿的错觉，却又仿佛是没有底线的接纳。

“那，我们走吧。”

小小的困惑在芥川嘴边尚未成形，菊池已经背过身踏上了刚才来的方向。芥川看着那背影稍一愣神，身体已经比大脑更快地做出了反应。他两步跟上。

 

并不寻常的安静。走廊里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回响。芥川走在菊池半步身后，并无开口的打算。若是平常他们会并肩、会谈笑，可今天芥川没有主动搭话的心情——说到底今天究竟和平日有何不同呢，他也不知道。转生以来其实很多时候，芥川自身也不甚明白自己的心情究竟在哪，而什么才是真实。

芥川并不排斥这安静。正如他多年前在文章中所写，若是和菊池一起，一天里就算什么也不做他也不会感到厌烦。然而，他对菊池是否会对此厌烦抱有轻微的不安，也正如他多年前下笔时留的余地那样。

走在芥川半步身前的菊池也没有刻意放慢速度来使两人并肩。但他应该有在注意着身后，使芥川不至于被落下。菊池正是这样的人。

芥川甚至开始感到这样的距离使他舒适。

两人来到了图书馆的正门。真的要出去了啊，芥川在看到大门的那一刻终于涌起了一些实感，同时也轻微地有些害怕。

明明有很多话可以说，杂谈、打趣，“啊，烟没了”“宽今天像是输了牌一样呢”晃过脑海；“真的要出去吗？明明我只是开个玩笑”——这谎言再适合脱出现状不过，但他不想说；或者只是最简单的询问“打算去哪儿呢”——这无疑很应时应景，他也并非完全没有顾虑或好奇心。但——芥川发现，自己并不真正地想知道目的地。

对毕生挚友能够交付一切的全盘信任，和随波逐流到世界尽头的自我放任，不知是哪边更强烈一点。

这是新年的第二天。早上他们还和图书馆里的诸多亲友共同出游、参拜神社，吃过略迟的午饭、准备回到图书馆房间时，因顺路菊池陪芥川直到他房间门口——

新的一年到来，是愉快的。和亲友出游是愉快的。然而在愉快之外，十分轻微地，不明的疏离感和难以言状的失落，在大脑的角落里注视着他。话语从唇齿间滑出。

“我想去……很远的地方。”

“那，我们走吧。”

像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博。一个像再平常不过的应答。

 

坐上了电车。是往南的方向。

新年的下午，电车自是空荡。时停时走的摇晃之中，街道的景象透过车窗映入眼帘。两人并肩而坐，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但逐渐话题集中到了沿途的景色上。电车轨道穿过城市中心、穿过郊区、穿过河流与田野，然后又进入下一个城镇。芥川似乎沉浸于这些平日生活里并不那么多见的景象：湖水倒映出破碎的阳光、猫咪灵巧地从田埂上穿过、规模庞大的郊外工厂正在运转；并向菊池感叹。菊池则时不时说出经过的奇妙建筑的实际用途、地名中特殊的汉字读法。两人分享着眼前流淌的风景——芥川绝不问终点，菊池并不说目的地。

不短的时间就这样流逝。但若当事人不觉得难耐，也许便不能称为漫长。

 

最后菊池示意芥川下车。芥川顺从了。

已是暮色。是横须贺。

从站台步行几分钟便到了海边。潮风带来冬天特有的海水的凛冽气息，但并不强烈。沉稳的蓝色大片在眼前铺开，芥川稍微屏住了呼吸。

好像挺久没有看见过海了。至少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站在海边。

虽然他在这附近工作的时候，几乎对这片海看到了快要厌倦的程度——转生后时间感和记忆感都有些许不同，新鲜和久违的平衡中，芥川产生了一些怀念的心情。

他想起那时他和菊池已经十分亲密。他还想起他们共同前往长崎旅游——那个异国情调的城市风情中，所见的海似乎也和别处不同了。芥川深深地喜欢着那个城市。

“怎么样？还算是惊喜吗？”

菊池的声音明朗中带着柔和，似乎要融进暮色之中。

在电车上待了超过一小时的时候，这个移动距离就已经远超出芥川的预期了。——这样说可能并不合适，因为芥川并无所谓「预期」。

但电车驶上这条轨道线时，芥川也不是没有猜到过最终的答案。然而知道和切实感受到又是两回事——至少在微凉的海风中被唤起的这份怀念，对芥川而言是弥足珍贵的。

“…算是惊喜吧。刚才还稍微想起了长崎的海呢。”

芥川顺手紧了紧围巾。并没有回到房间因而就是一身外出打扮，这种时候意外地很派上用场。

菊池似乎很开心：

“嘛，横须贺算不算得上远稍微有点疑问，长崎的话龙可就不能抱怨不够远了呐。”

“……难不成，宽是计划着让我想起长崎而选了这里的吗？”

“差不多吧。离图书馆最近的三面环海的地方就是这里，和长崎类似的环境的话能想起来也说不定……结果来说可是大成功哦？”

像是输了两人间的辩论一般的心情。芥川转移了攻击点：

“宽真过分啊。竟然打算用横须贺来当作长崎蒙混过关吗。”

“没办法的吧！晚上要和大家一起吃饭，已经约好了不是吗。”

菊池一脸认真地反驳着。芥川有些抑制不住嘴角上扬。

他想起了在去往长崎的火车里两人打扰到邻座的文学争论；他想起了被自己忘在旅店的伞；他还想起了在长崎他们寄联名明信片，总是自己来写而菊池只是署个名；他还想起了明明是去旅游的两个人，却一致地在日程中加入了长崎图书馆。那些记忆是他的一部分，并且从未从他身上消失过。

芥川后年曾经再次到访长崎。重见相似的风景时，脑海中浮现的同样也是那些珍贵的时光剪影。

“宽……你后来有再去过长崎吗？”

“啊啊…有的。不过没怎么逛就是了。”

“为什么？”

“和你一起玩过的地方，觉得就那样保留着当时的感觉不破坏比较好。”

菊池毫不做作地这么说。芥川一时失语。

但很快：

“……什么时候再一起去长崎吧。呐，宽？”

“好啊。”

菊池笑了。

 

返程同样是电车。和来程同样时间的话是一个半小时。

芥川安静地坐在位置上。车厢依旧空荡，仅有较远的斜对面坐着一两个人，都缩着身体像是在浅眠。是个易于疲惫的时间。

芥川身边坐着的菊池，不知何时也闭上了眼睛，每过一会儿便因为睡意失去重力支撑而垂下头，被自己的行为微微惊醒，然而又很快闭上眼睛。芥川仿若有趣似的观察着这一循环。

刚上车的时候菊池问过芥川是否睡一下，芥川表示不需要。两人的交谈逐渐停下，而后菊池自己陷入了睡意之中。

芥川想起菊池前一天晚上应该是和直木吉川他们通宵打麻将了。菊池本不是会通宵熬夜的人——毕竟每天清晨五点多就起床的习惯可是让芥川叹为观止——但因为是新年，大概奉陪的成分也占了不少。加之今天早上大家还共同出游，本应好好休息的下午却又陪同芥川出门。

想到这里芥川不由得有些歉意。但又想想本该是通宵打牌才不好，便试图说服自己心安理得。

芥川看着菊池的侧脸。略长的刘海因为重力向前垂下，遮挡住了不少面积，但还是能从间隙看见菊池的眼睛。因为是侧面，睫毛看起来比平常更为明显，在眼下投下浅浅的阴影。

他想起刚才在天空逐渐变暗时两人离开了海边。菊池带着安心的表情看着他，是他可以听到的音量，却像是喃喃自语：

“心情好起来了真是太好了。”

菊池微微睁开了眼睛，又复闭上。芥川看着睫毛闪动。他知道菊池是内双眼皮——在这种时候才会比较明显。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很不明显因而总是被认作单眼皮，大概就连相对亲近的朋友也未必知道。不过，菊池相对亲近的朋友之中，除了自己大概没有人会注意这种事情吧。

车窗外已经天黑了。

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他们谁也没碰见，所以大概没有人知道他们出门了。虽然菊池说着晚餐的约定，却还是陪芥川在海边逗留了相当的时间。两人按现在的时间回去的话，大概还赶得上晚宴的残局。

约定好的晚餐却找不到人，图书馆现在说不定正在大骚动呢。芥川十分容易地想象出了那样的画面。不过紧接着想象中浮现的是，众人发现菊池和芥川一起消失、推测两人可能一起出门了从而放心下来的画面。

芥川将视线从菊池的眼睛移到因刘海前垂而完全裸露出来的耳朵上。平时总是被遮盖着而比起周围皮肤稍显白皙的耳朵，在电车内的灯光照明下显出特殊的存在感。芥川几乎有了想要凑上去亲吻那轮廓的想法——带着近乎虔诚。

快要到站了。

如果自己不叫醒宽也不下车的话，会怎么样呢。

芥川突然这么想。

这辆电车会就这么驶向世界尽头吗。

当然不会。可那是一件多么有诱惑力的事啊。

身边有了动静。菊池似乎醒了。

“……龙。下一站下车哦。”

“嗯。”

芥川点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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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后记

 

- 作为选择「芥川视角」的一个补充说明：这是在芥川的世界里发生的故事。

- 瞎融了一些史实梗就不说了但这个我一定要说一下：文中出现的菊池说想保留当时和芥川共游长崎的感觉不去破坏，是史实哦√

「もっとも長崎は、大正八年芥川と遊んだことがあり、そのときの感じを、そのまま傷つけない方がいいと思ったせいもある。」（昭和九年十二月）（菊池寛「話の屑籠」）

- 写得很烂呢……orz在我脑子里的阶段还是更好一点的状态的。

不瞎bb了我要睡了（

 

来补两句（

这篇的原点其实是那个“我想去……很远的地方（遠くへ…行きたい）”。有一点梗的参考。主要就是想写对龙这样飘忽不定的要求也能全部飲み込む的宽。

产生这个脑洞其实有一段时间了，因为自己写不好就一直没写，本来以为大概就会这样放掉……。结果今天凌晨有些心情上的机缘巧合，居然就动笔了（居然还写完了

……嘛虽然写得很烂（）

本来没想写那么些梗的（くちきかん啥的横须贺海军学校啥的长崎啥的不熬夜啥的包括路上看到的风景也有参照）结果写着写着就（……）然后就逐渐重点模糊了（

结尾的气氛也和自己预想的有点点不一样hhhhh

嘛不过既然写完了……就不要脸地发上来伤眼了（你够

 

（写到菊池老师的内双则有点个人兴趣（你够）看游戏立绘一直以为菊池老师是单眼皮于是看到动画人设画成了内双的时候甚至炸了（x）但前几天又反复认真研究发现菊池老师似乎真的是【十分不明显的】内双！！太好看了我一边滑跪道歉一边疯狂嗑（你（如果再被打脸那我就……再滑跪道歉！

 

那么，感谢你的阅读ww